从胡塞尔的先验哲学思考伊德的他者关系论文
笔者曾在自己的一篇(“论以技术为中介的科学认识的变化”)中以康德的认识论为框架探讨了技术化科学(technoscien ___)的认识论问题,该文综合了当代一些论述技术化科学的哲学家们的观点,暗示着科学家对实验工具的使用使得科学发现中的先验层次消失,科学发现从而完全变成一个由工具本身所揭示的结果。[1]如果用伊德的“人、技术与世界”的四重关系来探讨这个问题,那就是说,“具身关系”和“解释学关系”还保留有先验的成分,因为在具身关系中,技术工具本身处于一种存而不显的状态;在解释学关系中技术工具本身虽然在其释义方面有其难度,但毕竟在一定的范围内还是有还原的可能性,例如温度计对温度的测量,在温度相对较低(我自己估计为约-20℃~100℃)时还是能够还原到人的感性之上,还能够与思维主体相关联。但是,在“他者关系”和“背景关系”中,工具就变成了一个与人相异的并且具有其本身的自发能力的东西。人在与这种工具打交道的过程中,就像与一个活生生的人打交道一样。此时由工具本身所揭示出来的知识本身好像是排斥了人本身的先验能力所揭示的知识,这使得许多研究技术化科学的学者走向后现代科学的探讨方向,从而使得技术化科学的普遍性只能作一种 ___哲学的解释。然而,胡塞尔对主体间性问题作先验研究的路向和通过返回生活世界来实现先验还原的研究途径,可以为我们对技术化科学的普遍性作一种先验的解释,本文努力揭示这种先验的解释。
先具体地看一下伊德的“他者关系”。他者关系是指技术在使用中成为一个完全 ___于使用者的存在物,技术成为一个与使用者相对而立的“他者”,也即成为一个和“我”完全相异的一个东西,它 ___于我,不受我的摆布。伊德举的例子是旋转的陀螺,旋转的陀螺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能够保持平衡,而且运动的路径是不可预测的。另外还有一些“准他者”的东西,如计算机、电子游戏机等。像陀螺、机器人、计算机这些具有一定自控能力的器械使得“机械实体变成了人类与之相关联的一个准他者或准世界。”[2]这样我们不是通过技术去感知世界,我们知觉的目标是技术本身。因此,伊德把他的他者关系用意向性公式表示为:“人类-技术(世界)”。与“具身关系”和“解释学关系”不同的是,他者关系体现了技术的某种 ___于我们人类而自主运作的特性。
伊德的他者关系看上去是与他的“解释学关系”和“具身关系”相另类的关系,其实他只是把他者关系极端化而已,很难说哪一种工具的使用就是与使用者处于他者关系之中,因为任何一个工具在制作出来之后就总是有某种使用者所不能驾驭的部分。这正如语言这种工具一样。事实上语言是人类最早所使用的技术工具,所以技术史家在写技术史的时候往往把语言放在最前头。语言对于人的感知体验具有遮蔽作用,例如我随便说一句话:“我今天早晨在跑步”,这句话可以适用于每一个人,也可以适用于我每一天早晨的
跑步,然而我每一天早晨跑步的情景都不一样,感觉体验也不一样,我今天跑步时闻到夜来香扑鼻的香味让我陶醉在香味之中,跑得非常轻松;我昨天跑步时在跑道上不断遇到一个彪形大汉挡住我,想要超过却始终超过不了,这让我跑得非常郁闷;我前天跑步时又是另外一幅情景。但是我说出来的都是那同一句话“我今天早晨在跑步”,也就是说,一旦我用语言来表述我今天早晨跑步的时候,它就遮蔽我今天早晨跑步的实际情景。胡塞尔的现象学就是要揭示语言工具的这种遮蔽作用,暴露语言未曾捕捉原初体验,从而重新把握体验的本质意义。当语言很好地表达我的意向体验,语言就称为透明之物,相当于伊德的“具身关系”;当语言部分超出我的体验,要我对语言作出诠释才能加以理解的时候,就相当于伊德的“解释学关系”;当语言完全超出我的体验的时候它就相当于伊德的“他者关系”。胡塞尔的现象学所追求的是一种透明性的认识论。
胡塞尔搞出一种透明的认识论之后,可以说他再也不考虑由于工具而产生的“隔”的问题,而是需要考虑在这个工具理性泛滥的时代,如何实现透明性的问题。胡塞尔的“隔”是由于我们未曾重构的“工具”而言的,要消除这种“隔”就是把范畴或工具重新构造出来。所以胡塞尔所面对的世界永远是一个意识活动所重新构造出来的世界。例如,我们用水平仪来测量某个东西的水平度,我们可以遵照胡塞尔的方法来对水平仪的测量进行解释学释义:假如我看
2021年从胡塞尔的先验哲学思考伊德的他者关系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