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经济学中不可能三角理论的文献综述8000字
摘 要：所谓不可能三角理论，是指一国无法同时实现固定汇率、独立的货币政策和资本的自由流动这三个目标。这一思想最早见于Mundell于1963年发表的文章，其后为Krugman和Frankel等人不断地扩展和完善。这一理论对于理解我国当前的汇率制度选择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有必要进行系统的梳理。本文主要通过对不可能三角的理论文献回顾，并结合相关的实证文献，对当前关于我国未来汇率制度选择的讨论提供一些参考。
关键词：不可能三角 固定汇率 浮动汇率 不可能三角在英文中大概有五种说法，分别为：The Unholy Trinity，The Irreconcilable Trinity，The Inconsistent Trinity，The Mundell-Flemming “Trilemma”，以及The Impossible Trinity，指的是一国无法同时实现固定的汇率制度、独立的货币政策和资本的自由流动这三个目标。 关于这一理论的研究始于Mundell，Mundell(1963)以资本的自由流动为基础，分析了不同汇率制度下的财政与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为了将问题简化，Mundell假定当一国无法维持不同于国外的利率水平时，就意味着资本的充分自由流动。此外，Mundell考虑的货币政策工具为公开市场操作，而财政政策工具为通过借贷融资实现的政府支出(Government Spending Financed by Government Borrowing)。在浮动汇率制下，宽松的货币政策将导致利率的下行压力，但是由于资本可以自由流动，因此资本会外流以阻止利率下降。这样的结果是国际收支赤字，进而引发货币贬值、国际收支改善，并通过乘数效应提高收入和就业水平。而当政府增加财政支出后，造成对商品的需求增加，因此对货币的需求也会增加。这样的结果是利率倾向于上升，由于资本可以自由流动，因此资本会流入并最终使利率不变。但是，资本流入会产生国际收支盈余，造成货币升值、国际收支恶化，并通过乘数效应抵消财政政策的效果。因此，Mundell得出结论：在浮动汇率制下，货币政策有效而财政政策无效1。 然而，在固定汇率制下，情况就不同了。当央行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时，资本的外流会避免利率的下降，这会造成一国国际收支的恶化。为此，央行不得不在外汇市场上通过出售外汇储备，买入本国货币以维持汇率的稳定，而只有当本国的货币供给回到原先的水平时，这一干预才会停止，因此货币政策对于收入水平并没有持久性的影响。而当政府增加支出时，会导致货币需求上升，并通过乘数效应造成收入的上升。如果货币供给不变，此时利率就会上升并吸引资本流入，造成国际收支盈余。为了维持币值稳定，央行将不得不在外汇市场上买入外汇储备，造成货币供给的上升。因此，Mundell得出结论：在固定汇率制下，财政政策有效而货币政策无效2。 不过，Mundell并没有提出不可能三角的概念。Krugman(1998)在其The Eternal Triangle一文中，首次提出了不可能三角的概念。Krugman的灵感来自于Bellagio Group，他们认为国际货币体制的选择就在于调节、信心以及流动性(Adjustment, Confidence, and Liquidity)这三方面的努力。Krugman将这三个方面分别诠释为：宏观稳定政策的有效性（抗击经济周期的能力），稳定汇率的能力以及资本的短期流动性3。 关于Krugman的不可能三角，具体见图1。如果一国选择了稳定的汇率，那么在允许资本自由流动的情况下，只要市场对于该汇率水平的持续性存在质疑，该国就将受到投机冲击。为此，该国只能选取货币局制(Currency Board)或者向货币联盟(Monetary Union)的方向努力。如果一国选择自由的宏观政策(为：the ability of governments to respond to recessions by reflating the economy)，那么只要市场预期未来货币政策将更加宽松，就会发生投机性资本的大规模外逃，先前的固定
汇率水平将无法维持。如果要维持固定汇率制，则必须对资本流动加以管制。同样，如果一国选择了资本的自由流动，则只能在固定汇率制和独立的宏观政策中二者择其一。 图1 Krugman的不可能三角引自：见参考文献[4] 不过，无论是Krugman还是Mundell，其讨论的都是不可能三角的角点解的情况。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99年对汇率制度的重新分类，货币联盟、货币局制度以及单独浮动可以视为“角点汇率制度”，而其他传统固定盯住制、水平带内的盯住，爬行盯住，爬行带内的汇率安排以及不事先公布干预方式的管理浮动应视为“中间汇率制度”。因此，有必要对这些中间汇率制度在不可能三角下的情况进行讨论。 Frankel(1999)的讨论具有开创性意义。Frankel指出，一国最优的汇率制度取决于其所处的特定时间和环境。如果考虑到全球的金融一体化趋势，根据不可能三角理论，似乎一国不得不放弃汇率的稳定或者货币政策的独立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一国不能拥有一半的稳定性和一半的独立性（为：If one adds the observation that financial markets are steadily becoming more and more integrated internationally, the choice is narrowed to giving up on exchange-rate stability or giving up on monetary independence. But this is not the same thing as saying one cannot give up on both, that on cannot have half-stability and half-independence.）。 作文 尽管Frankel认为中间解是可行的，但他同时强调没有任何一种机制对于所有国家或者对某国在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Frankel的主要结论为如下几点：首先，角点解对于某些国家而言确实是最优的，例如：浮动汇率制对于大国更加有利，而固定汇率制则更适用于开放的小国。其次，对于很多国家而言，中间解要优于角点解。例如，有一些国家的实践发现，汇率目标区制对于治理高通胀有重要意义(为：… in the past, some countries have found exchange-rate targets to be a useful component of monetary-stabilization programs when seeking to end a period of high inflation. )。最后，Frankel给出了另外一个维度来解释中间解更为可取：当一个地区的国家之间的贸易程度和收入的相关性都很高的时候，单一货币联盟将是更优的选择。实证研究发现，货币联盟的建立会进一步促进联盟成员间的贸易程度。 不过，Frankel的研究更多的是一种描述性地分析，并没有从理论上讨论中间解在何种情况下是最优的。易纲，汤弦(2001)给出了一个分析中间解的理论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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