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与五行学说
-- 浅谈五行学说对《孙子兵法》的影响
作者：裴昌力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五行学说是阴阳五行学说的简称，五行学说包含阴阳学说。因为，不论是五行也好，还是八卦也罢，其理论依据都是阴阳学说。阴阳学说是中华智慧原点和精髓，其核心内涵是阴阳合一、阴阳互动、阴阳互生、阴阳互依形成生命力太极；这个生命力太极其大无外，其小无内，阴阳变化无穷无尽，包罗万象，就像《孙子兵法》主张的“奇正相生，如环之无端，孰能穷之？”；这个生命力太极还是优胜劣汰的竞争力太极。因此，任何学习和研究《孙子兵法》等古代兵学的人都应该精通阴阳学说。
众所周知，《孙子兵法》是举世公认的，最古老的，最有影响力的中华竞争智慧，为几千年的人类社会进化做出了巨大贡献。《孙子兵法》的战争定位，即“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战争理念，即“不战而屈人之兵”；战争原则，即“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以正合，以奇胜”，至今还在深刻影响着现代战场竞争和商场竞争。
我通过研读《孙子兵法》发现该书有一个十分显著的特征，即《孙子兵法》非常热衷于用五进行分类，例如：首篇计篇的“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将者，智、信、仁、勇、严也。”；第三篇谋攻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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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第四篇形篇的“……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第五篇势篇的“……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第六篇虚实篇的“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行，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故五行无常胜”； 第八篇九变篇的“五利”与“五危”；第十二篇火攻篇的五种火攻和第十三篇用间篇的五种间谍。我统计了一下，《孙子兵法》十三篇当中有超过八篇用五进行分类， 并有九地篇用“四五者”来表述九地（四+五=九）的现象（八十二篇更多）。可见，五对《孙子兵法》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这是为什么呢？
第一，我认为五是自然成数的天数，是自然规律的体现，大自然中到处都有以五个要素自然形成的动态均衡系统，例如：以人类为代表的哺乳动物绝大多数都具有五官、五指和五觉。即使是自然植物通常也都是由五个要素所形成的完整系统，例如：树的整体通常都是由根、干、枝、丫、叶五个要素构成的，很多树叶和花瓣也都由五片构成。我通过多年研究发现，中华传统智慧是源自于中华先祖对自然的认知，即中华先祖是通过认识自然现象，认识以人类为代表的万事万物。我特别赞同“下看地，中看人，上看天”的传统认知观，即中华先祖通过对地、人、天三才的观察，并将天地运行规律和自然物质特性抽象出来用于指导人类活动，这就是中华民族天人合一核心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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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来。五是自然成数的天数，是大自然的造化，寓意着五由天地创生。因此，五必然要影响中华先祖认知观。中华先祖认为，自然存在的五是天地所造，是最具有价值的均衡系统。这一点可以从“河图”和“五”的甲骨文上找到踪迹。我通过多年研究发现，“河图”描述的是天五与地五阴阳合一创生以人五为代表的万物过程。中华先祖认为，地为阴，用两个黑点表示，用来表示地变化的五个数是二四六八十，地阴最小数为十，地阴中数为六，地阴最大数为二，地以取中为最佳，通常用六代表阴；天为阳，用一个白点表示，用来表示天变化的五个数是一三五七九，天阳最小数为一，天阳中数为五，天阳最大数为九，天以高为大，通常用九代表阳。“河图”结构：中为外阴十和内阳五生阴五，下为外阴六和内阳一生阴五，上为外阳七和内阴二生阳五，左为阴八和内阳三生阴五，右为外阳九和内阴四生阳五。再就是五字的甲骨文写法是下面一横代表地（以木火土金水代表），上面一横代表天（以日月星雷风代表），中间相交的一撇一捺代表天地
甲骨文五字 河 图 甲骨文行字 阴阳相交创生万物（详见以上三图），即五字的寓意就是天地阴创生万物。天为阳（单数），用五个白点分别代表日月星雷风；地为阴（双数），用十个黑点中每两个黑点分别代表木火土金水分为阴阳，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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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阴的木火土金水和有属阳的木火土金水。纵观可以表现中华文化的相关图形、文字、成语、典故和经典著作，无一不打着阴阳五行的烙印。因此，《孙子兵法》会受到五行学说的影响就不足为奇了。
第二，我认为五行学说对《孙子兵法》产生影响的最根本原因是五行学说与《孙子兵法》同属于春秋时期的经典，《孙子兵法》是春秋时期齐国的孙武所著，五行学说成熟于春秋时期晋国蔡墨所提出的五行特性相胜（克）和相生“五性说”主张。准确地说中华五行学说是人类最古老的生命资源保障系统，是人类最古老的动态系统均衡理论，最实用于竞争主体内部资源系统配置，就像《左氏春秋》所记载的那样“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中华五行学说起源于黄帝时期的“五位说”，到西周末年发展成为“五材说”，等到了春秋时期才因蔡墨提出木火土金水五行相生相克的“五性说”而成熟。五行学说从“五位说”发展到“五材说”，再发展到“五性说”，历经几千年才成为充满哲学思想的经典学说，并成功用于指导社会实践，至今还在指导着中医临床实践。因此，五行学说必然要对同时代的《孙子兵法》等中华经典著作产生深刻影响。
我认为，战争就是敌我双方克制与反克制的博弈，敌我双方克制与反克制的能力就是战斗力，敌我双方战斗力的强弱既取决于我方系统资源配置，也取决于敌方系统资源配置，并受敌我双方相关因素的制约，即敌我双方通过相互制约战斗力此消彼长。这就像《孙子兵法》所主张的“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水因地而制流”是指地形对水的克制，“兵因敌而制胜”是指敌我双方相互克制，“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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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是对五行学说“克”原理的应用。《孙子兵法》对五行学说的直接应用集中体现在：势篇的“……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和虚实篇的“…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行，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故五行无常胜…”。势篇的“奇正相生，如环之无端，孰能穷之？”是对五行学说“生”原理的应用，并揭示了奇正太极就是战斗力的深刻内涵。奇正战斗力太极的内涵就是：奇为阴，是突发的，难料的，应主动对敌；正为阳，是常规的，易料的，应被动对敌；奇正通过阴阳合一、阴阳互动、阴阳互生、阴阳互依形成军队的战斗力，即“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是《孙子兵法》主张的基本作战策略，即“以正合，以奇胜”，所谓“以正合”是指我方应以常规性防守来克制敌方的出奇进攻，所谓“以奇胜”是指我方应以出奇进攻克制敌方的常规性防守，“以正合，以奇胜”是对五行学说“克”原理的应用。《孙子兵法》的奇正论述，还揭示了另外一个极其深刻的道理， 即当需要提升我方战斗力的时候就要用五行学说“生”的原理，即“奇正相生”；当需要克制敌方战斗力的时候就要用五行学说“克”的原理，即“以正合，以奇胜”。虚实篇的“……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行，避实而击虚……”是在用五行之水的“避高而趋下”特性来比喻军队的“避实而击虚”特性，即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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