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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我爱这土地》艺术技巧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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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我爱这土地》艺术技巧品赏

言 约 意 丰 蕴 深 沉——艾青《我爱这土地》艺术技巧品赏诗贵含蓄。这是定则。诗歌的语言特征决定了这一点。诗的语言是吟诵的语言,是带节奏有旋律的语言,因而必定是可以反复品味的简短的几句话。诗不以叙事见胜,但叙事是诗绕不过去的顽石。如何做到既叙事完整又简洁精粹?朱光潜先生以为,诗歌选择的内容是典型细节,这些细节言约而意丰,故可由一点带出全部,自有限引向无限,从简单联想到丰富。因而,诗歌的艺术,很大程度上是典型细节选择的艺术;决定诗人艺术功力高下的标准,也常在诗人是否善于把握典型细节。好的细节往往如群山之巅,“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上那个制高点,千山万壑,尽揽眼底,无限风光,皆归我有。典型细节是通向以往的幽径,又是渡至未来的津梁。它像一扇窗,一旦推开,整个世界便向你敞开怀抱。它也像一根导火索,可引爆奇思妙想的核弹。典型细节不是僵死的语句,滞留一处,“让人读不下去”;不是说山是山、说水是水的“实心”白话,毫无周旋回马的天地;不是堆砌了大量形容词的偏正词组,涂脂抹粉却表情呆板。它应当而且必须是突破口,为读者提供通向桃花源的洞天;它理应是纤纤妙手,一把提住现实尘俗帐幔的纲领,掀开灰色帷幕,让读者看到生命的本相,看到自我的面目,看到生活的大美。生活的底色是人的存在,但人们在现实的欲望中时时陷入庸俗、无聊、麻木、冷漠和无知的尘埃中,看不清别人更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自己的丑陋也看不清自然的美丽,一句话,人们常常是蒙蔽的,目光短浅的,平庸麻木的。物质蒙蔽人的感官,庸俗蒙蔽人的精神。在这种时候,艺术拯救着人性,诗歌唤醒着人的感知,而典型细节则是“去蔽”的利器,直接刺穿种种遮蔽,彰显着存在的本质。说到这儿,我想起了十八世纪德国文艺批评大师莱辛评述古希腊雕塑作品《拉奥孔》的精辟见解。莱辛认为,拉奥孔及其儿子被蟒蛇缠住至死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天然是流动的、发展的、过程的,而雕塑则是静止的、固定的、瞬间的,那么,怎样用瞬间的把握去展现拉奥孔父子生命挣扎的全过程呢?怎样才能表达出那个痛苦的故事中蕴涵的人性真实的全貌呢?莱辛说:“绘画在它的在空间中并列的结构里只能运用动作中某一顷刻,所以就要选择最富于生发性的顷刻,使得前前后后都可以从这一顷刻中了解得最透彻。”雕塑家必定要留住拉奥孔父子从表情到肌肉到动作的最“中间”状态,那是过渡性的、流动中的一个片段。这样的片段阐明过去又指向未来。因为是整个故事中最典型的片段,所以它在不动中传达着大动,瞬间里表现了无限。《拉奥孔》因此成了千古名作,不朽于艺林,永远在那儿奏响着一首充满动态、充满张力、充满故事的生命之歌,流溢着永远撼动人心的人性之美。那不是死的雕塑,而是活的生命瞬间。典型细节因此不仅仅属于诗,而与一切艺术的生机相关,比如完全由此建构的小说、戏剧和电影。从这个意义上来评述艾青先生的短诗《我爱这土地》,其魅力的密码就不难破译。这是一首感动过无数人、激发过好几代中国人热爱祖国情怀的好诗,它凝聚了那么强大的感情冲击力,以至每每吟诵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们都会情难自抑,心潮澎湃。短短十句诗,艾青倾入了最真挚的激情。其中,那鸟的“嘶哑的喉咙”的歌唱,让我们想到无数把一颗颗火热的心掏给中华故土的人们,想到那远古传说中深情啼鸣、唱至泣血的杜鹃鸟。“嘶哑的喉咙”震撼着我们的耳膜,颤栗着我们的心房。因为,鸟的声嘶力竭的歌唱,是为这“被暴风雨所击打着的土地”,这是一片多灾多难的土地,在诗人落笔的那一天,它还正忍受着强盗的掳掠和践踏。它曾经经受了那么多历史的苦难!“暴风雨”的肆虐使我们为土地伤悲,胸中充溢着悲愤的痛惜,所以,鸟儿还为“这永远汹涌着我们悲愤的河流”歌唱。这是我们的热血流成的河,“汹涌”中拥塞着多少辛酸、屈辱与愤懑!鸟儿也为“这无止休的吹刮着的激怒的风歌唱”,那是中华大地上无数人们永远的呼啸,永远的呐喊,永远的抗争,因而,它“无止休”,从来如此,从未间断。总结以上三句,鸟儿为民族的苦难、民族的愤怒、民族的斗争歌唱,不遗余力,拼出了全部,却也赢得了“那来自林间的温柔的黎明”。最后是如此甜美温柔的一句,那是希望,是光明,是破晓前让人宁静、让人心灵慰藉的一刻。尽管喉咙嘶哑,

鸟儿却唱得无比深情,嘶哑的喉咙如含辛茹苦的母亲用粗糙温暖的手,抚过我们的脸颊,让我们心灵震颤。不说别的,单看这几句诗提供的细节已够典型。因为艾青先生的土地热爱者,中华故园的歌唱者的特征,就是那个“嘶哑的喉咙”,他让我们想到了深情,想到了无比忠诚,想到了永远的热爱,想到了奋不顾身的捍卫,想到了一代代人的全身心的牺牲。而“土地”、“河流”、“风”几个词前的定语,高度浓缩了我们祖国的历史、现实与我们的人民的奋争。艾青始终把握着整个民族激情的脉搏,准确精到,言约意丰,话短情长,让吟诵的人奔走在民族情感的波峰浪尖上,心潮起伏难平。第六句却突然由急变缓,化短促为悠长,变激越为温柔,使人的情感从激越回落到深长醇厚——风暴过去,美丽的土地无比宁静妖娆……但,不仅于此。下边破折号一转,“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烂在泥土里面”,歌唱的鸟儿终于唱到了生命的尽头。它为这土地而生,也为这土地而死。这土地给它身体,它又把骨血送还给她,彻底融化于土地。“腐烂”一词是如此彻底,如此无怨无悔,如此毫无保留,使人彻心彻髓地感动,颤栗不已。非但骨血,“羽毛”都化入土地。但仅此一句,“我”死后的情景却不再赘述,而是突然诵出那令人心颤的两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是缓缓唱出的两句,深情,低沉,一字一顿,泪花闪烁。是全诗的总结,是感情的重点又是起点。现在有必要回到开头。起句显然是突兀的——“假如我是一只鸟”,这个假设带给我的联想是,诗人是从一个人的角度做这样的假定。那么,首先他是一个人,一个歌唱的诗人,因为第二句说“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也”字强调前面的什么?显然就是那变成一只鸟之前的作为一个歌唱的诗人的状况。我们试补出诗人并未写出的“第一节”。大体是,“我”是一个诗人,“我”要为“我”的祖国歌唱。同样,如果“我死了”,变成“一只鸟”,“我”也应该继续歌唱,而且因这不停歇的歌唱,喉咙嘶哑。最后呢?则是,作为一只鸟,“我死了”,“连羽翼也烂在泥土里”,那么,“我还要歌唱”,这应该是“第三节”了,却只唱了两句就转入了全诗的结句。很明显,艾青先生在开头留下了让人往前联想的茬口,后面留下未尽的余绪,他原来当有三节诗歌的,即一、“我是诗人,我要为祖国尽力歌唱”二、“假如我变成鸟儿也要歌唱”三、“我死了变成泥土还要歌唱”他是将三节诗歌的内容并做了一节,显得痴心不改,义无返顾,一如既往,无怨无悔。诗的情绪一推再推,展现了一个把全部生命奉献给脚下土地的、热血滚滚的歌唱者的形象,舍两头而取中间,高度浓缩,留下一个“拉奥孔”式的片断,一个给人情感凝聚的瞬间,张力十足,充满动感,把句子简约到极致,把情感浓缩到最精,将露未露,喷薄欲出,勃勃欲跃,引发着读者最强烈的共鸣。莱辛在《拉奥孔》中类比诗歌与绘画说:“同理,诗在它的有持续性的摹仿里也只能运用物体的某一属性,所以所选择的那个属性应该能唤起就绘画所特别注意的那一方面来看是那物体的最生动的感性形象。”这就是艾青先生撷取典型细节的艺术,他的语言是节制的,含蓄的,却是有意韵的,丰满蕴藉的,令人联想的。这是冰山之一角。海明威曾说,小说艺术的高妙之处在于,高明的小说家只展示冰山的八分之一。而那蕴蓄了不可摇撼的力量的八分之七,却在水面之下。小说如此,诗歌更是如此。为什么一首小诗魅力永存,动人的力量经久不衰?因为它蕴藏的情感最为深沉……

艾青《我爱这土地》艺术技巧品赏

艾青《我爱这土地》艺术技巧品赏言约意丰蕴深沉——艾青《我爱这土地》艺术技巧品赏诗贵含蓄。这是定则。诗歌的语言特征决定了这一点。诗的语言是吟诵的语言,是带节奏有旋律的语言,因而必定是可以反复品味的简短的几句话。诗不以叙事见胜,但叙事是诗绕不过去的顽石。如何做到既叙事完整又简洁精粹?朱光潜先生以为,诗歌选择的内容是典型细节,这些细节言约而意丰,故可由一点带出全部,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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